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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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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具傀儡,快乐的傀儡,不中用的快乐傀儡。

  我的手指头打赤脚在冰宫里溜冰,稍一不慎就有失足的可能,而这时候我一不小心就会跌落布满肉欲浆汁的炎热淫窟,那淫窟就在我的脚下,张大著血盆大嘴等着吞噬我,我好怕被身后的推手送入火坑,虽然火坑里不尽然是地狱炼火,但炼火却明显存在我的跨下,只要我淫念大炽、色心大动,便有隐隐抽痛牵扯我的神经。

  我恨死导尿管了,因为它让我在这么个绮丽与煽惑的处境中竟然要频频深呼吸,虽然心痒得都快风化成粉末,但我就是不敢拿弟弟的幸福来孤注一掷。

  玉珍捏着我的指头磨着豆豆,她的技巧竟然巧妙到能屈指撑开阴蒂绉褶,然后推着我的手指头上下厮磨。很明显的她全身骚浪了起来,骑在我腰间的粉臀原本已经大开,这时拼命使劲,几乎连菊穴也扒了开来,我好怕她的肉缝跟屁眼裂成一气。

  我绝对要冷静,因为投入太多我也获得不到什么好处。你看过太监上窑子嫖妓的吗?虽然我不是太监,阳具也是大伙胶赞有加,可是这时候我比太监好不了太多,带根绳子总不好叫我登堂入室吧!(按:指我阳具上插着条尿管。)

  为了分心,我开始注意聆听病床边的故事,而玉珍牵着我的手在自己阴蒂揉得春水氾滥、耻瓣乱颤,另一头却也专注的倾听着阿国与甜美护士的动静。

  “好吧!老实告诉你好了,我不是住405病房吗?那里可不比波波这间单人房清静,一共住进四个病人,抽菸、上厕所都得排队,所以啰!我好不容易找到一间空的411病房供我自由吸菸、撇条。”

  “好死不死,昨天晚上我听着随身听在411病房的厕所拉得正爽快时,忽然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一对医生、护士揽着腰,闪进房间,然后开始做那不可告人的事。”

  “两个人顶着墙壁淫声浪语的干了好一阵子,那护士好像觉得不爽,要医生抱她上床,只听病床咿唉咿唉的摇个不停,护士的叫春声一直由一档打到五档,几乎快飞上天了,我在厕所听的难受至极,推开门,像小猫一样爬了出去。”

  “是吗?然后咧?”甜美护士似乎已经打定主意死不认帐,脸上神色恢复平静的问道。

  “嘿!嘿!然后我就看见一个淫荡护士面对墙壁跪的像小母狗一样,护士裙掀在腰际,那一个剃光阴毛的小肉洞正给医生的鸡巴卖力的操着,我见他们全背对我,我就一直爬到床底下,瞧!在床下我还幸运的拣到这些东西!”阿国笑嘻嘻的从裤袋里掏出一团衣物。

  我瞧阿国两边裤袋鼓鼓的好大一团,除了玉珍的护士服外,真不知道里头还有多少宝贝。

  那是一件粉红色丁字内裤和一双白色丝袜,只见阿国捏起布条似的内裤,在甜美护士面前扬了扬,问她:“怎样?很熟悉吧?我从前还以为护士圣洁的不得了,应该都穿普通的棉质大内裤,顶多带点花边、蕾丝就很不错,没想到我误会深了,原来现在护士才不保守,都穿的那么火辣,简直跟酒店小姐有得拼。”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走上走下给磨的变色,还是昨天晚上沾到发情母狗的淫水,波波你瞧,这小小的裤裆上有好大一片都褪成了白色,闻起来还有一股体骚味,实在淫荡极了!”阿国对着内裤裤裆深吸一口气,眼睛就直溜溜的盯着甜美护士的反应。

  “你……”甜美护士紧咬下唇,气得说不出话来。

  “呐!还有这双丝袜,别看它白白净净的再平常也不过,它可是有玄机的,你瞧,它可是胯部开裆的呦,像这样在小淫穴的地方开了个口,不管自己的手指头、屎啦、尿啦全都通行无阻,就算医生哥哥的臭嘴跟肉棒也都随时可以往里头钻,真是再方便也不过,我敢保证昨天一定有肉棒打从这儿经过,开口两旁黄了好大一圈,昨天捡到时还黏呼呼的咧!”阿国撑起丝袜的裤裆,果然开口旁边晕黄了一片。

  “不可以看啦!你……你还给人家嘛!”甜美护士俏脸飞红,一个箭步就往阿国手中抢夺。

  阿国才不让她抢到!一手拉开沙滩短裤跟内裤的松紧带,竟然就将衣物塞进自己的裤裆里,嘴里揶揄道:“哈哈!原来这些淫荡的东西是你的,可是现在由我弟弟接管了,要嘛你找我弟弟商量去,我完全听从他的意见。”说完叉起腰挺出胯股,就等甜美护士放马过去。

  甜美护士纤手举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双灵秀的大眼急得快滴出泪来,最后只好猛一跺脚,恨恨的说:“你……你坏透了,还好那不是我的,就送你算了!”

  “奇怪呀奇怪!刚刚还要人家还你,马上就又不是你的了,既然不是你的,凭什么你能够决定送给我?”阿国大惑不解的问。

  “哼!你管我,人家就是要送你,怎么样?”甜美护士词穷,竟然嘟嘴发起泼来。

  玉珍躲在我的怀里几乎笑破肚皮,原本轻捏我指头的小手停了下来,五指与我交握,就覆在黏稠的两股之间,透过两颗紧压胸膛的乳房,我可以感觉到她正憋笑憋的厉害。

  “不管就不管,反正我也不打算还你,人家说良禽择木而栖,这条香喷喷的内裤也是有德者居之,我就闻着它,早五枪、晚五枪,好好的重用它啰!”阿国笑嘻嘻的说。

  看了看羞忿难当的甜美护士,阿国接着又说:“既然内裤不是你的,那你一定不知道昨天的香艳剧情了,那么让我继续跟你报告吧!”

  “反正都是你瞎掰的,你爱说便说,干我屁事!”甜美护士扭过头整理起手推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却是不肯轻易推门出去,就想听听自己的好事到底被窥去几分。

  “呵!话说我躲在床底下,摸到这条淫荡三角裤跟骚包丝袜之后,心里头真是高兴极了,忽然头顶上的淫荡护士一阵声嘶力竭的呻吟声响起,她喊着:‘哎呀……好哥哥……不行啦……丢了!丢了!’我吓了一跳,几乎把好东西脱手丢出,正在怀疑是否被发现之际,医生说话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呼……呼……我的小淫妹,你已经泄了两次了,可是哥哥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鸡巴痒得难受,你躺下来让哥哥好好用鸡巴插你吧。’我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误会了,赶紧把战利品藏进裤袋。”

  阿国摇头晃脑的说起书来,模样着实让人发噱,当他学起医生喘气声时,那维妙维肖的程度几乎让人以为爽的人正是他!

  “只听淫荡护士有气无力的声音说:‘唔……好哥哥……你插得人家洞洞又酸又麻,像要失禁一样,给人家喘口气,先慢慢推送一阵子嘛!’那医生含糊应了一声,接着床身咿唉一下,淫荡护士躺了下来,那医生总算晓得怜香惜玉,果然依言慢慢抽插起来。”

  “我听到头顶上‘叽啧、叽啧’的插穴声,还有淫荡护士又酸疼又爽快的娇啼声,心里头痒得要命,差一点就掏出鸡巴跟医生并肩作战,不过我还不至于那么莽撞,真的一棒打散露水鸳鸯,那时候,我只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说到这里,阿国停下来卖了个关子,两眼盯住羞红脸的甜美护士猛看。

  “你……你做了甚么事?”甜美护士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阿国转过头对我贼贼的一笑,接着说:“刚刚不是说过我本来是在厕所里听随身听撇条的吗?那时候随身听正巧塞在裤袋里,我掏出来退下伍佰(台湾名歌星)的卡带,扳断防录卡榫,接着就利用它进行现场录音。”

  “你们瞧,这卷伍佰的‘树枝孤鸟’卡带现在竟然变成‘鸡掰烂鸟’了,哈哈!我竟然把伍佰变成女人了,护士小姐,你说我厉害不厉害呀!”阿国从裤袋掏出卡带,笑孜孜的对甜美护士摇动。

  “你……你怎么可以把人家的……人家的……录下来?呜……呜……我……我没脸见人了……”甜美护士羞急的落下泪来,掩着脸就想逃出去。

  才跑到门口,发觉不对,证据还握在人家手里,这样跑出去待会人家不知道会拿这卷录音带怎么摆布自己,要是给同事听到了那可就糟天下之大糕,更何况还不知道这家伙是否胡吹一气,事情哪有这般凑巧,自己也不过在病房里搞过几次,偏偏就让人录音起来。

  内心一起疑,她硬生生在房门口站定,娇躯一转,满脸狐疑的说:“是吗?我也喜欢伍佰的歌声喔!如果伍佰变成女人,那唱歌一定更加好听,可不可以现在就放来让大家听听,呵!我爱死伍佰了。”泪水还在眼眶打转,奸笑却已浮上嘴角。

  阿国亲了卡带一下,两手交握坐上床尾,他徐徐的说:“不急不急,既然你喜欢让人听我一定不会扫你的兴,这么一卷让人脸红耳热的卡带,我怎能不交代一下它的来龙去脉呢?先让我把录音过程说完吧!”

  甜美护士静静站在门口不发一语,脸上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我按下了录音钮,真的就从床尾爬了出来,那一对淫荡护士色医生女的躺男的插,都背对着我看不到我,我轻手轻脚的爬向医生身后,把录音机放在毛屁股旁,然后我屏住气伏在床上近距离观看性器官交媾。”

  “那可真是壮观呐!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一支鸡巴慢慢的连根插进冒汁的穴穴里,然后拖着鼓鼓的阴唇缓缓拉出来,每次一抽出,就有乳白色的液体沿着骚穴边流到黑亮的会阴,然后淹没不断收缩的屁眼。”

  “虽然医生的毛屁股臭的要命,可是我还是禁不住越贴越近,就看见淫荡护士的小阴唇上有一颗暗红色的朱砂痣,随着鸡巴的抽插动作不断翻进又翻出,竟然还会越来越红、越来越亮,当它红光满面的时候,淫荡护士的穴穴又回复了骚浪,一双手紧紧抱住医生的屁股拼命往自己洞里塞。”

  “只听‘喔……好哥哥……干我……用力干我这贱屄……把贱屄干穿……干坏……’这种淫声浪语不绝于耳,可怜的医生操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身体都泛起了红疹,我怕他力不从心,于是当场决定助他一臂之力,哦……不!是一舌之力,我伸出舌头就往那淫光闪闪的屁眼舔了下去。”阿国大舌一吐,当场示范一次。

  我看见甜美护士的娇躯一震,双手捂住香臀,脸上的红晕迅速爬上了耳根。

  (二十)

  “我的妙舌才这么一舔下去,那个淫荡护士马上禁受不住,一声销魂蚀骨的浪叫声喊了出来,小屁股绷紧弓起,手指把医生的屁股抓成麻花,一具鸡巴连同卵蛋几乎吃进骚穴里头。”

  “她失声的叫喊着:‘嗯……喔……好哥哥……你舔得人家妙不可言……啊……好爽……好爽……人家又要泄精了!’、‘来吧……干那出水的坏东西……舔那淫荡的小肉洞……唔……我……我快要喷……喷出来了!’”阿国学着女人的叫春声,昂藏之躯吐露女人春音,真是不伦不类到了极点。

  只见甜美护士双手紧紧护住屁股,嘴巴张的老大,脸上红白不定,小嘴结巴的问:“你……你真用舌头舔人家的……人家的那里?”

  阿国的大舌在唇边四角滑了滑,然后收回嘴里“啧”地一声,硬生生吞下口唾液,回味无穷的说:“是呵!你不是知道的吗?还喊着要我舔你那淫荡的小肉洞?昨天你一定舒服透了!”说完就盯着人家护士的下半身猛看。

  “你脏死了!怎么……怎么可以趁人之危?那……那种地方怎么可以随便乱亲?”她的眼中又涌现泪光,脸上艳红始终不退,一只手紧拉裙摆,一只手护住香臀,似乎这样能让她安心点。

  “是吗?我记得昨天那个淫荡护士倒是欢喜的要命,我才舔第一口,套住鸡巴的阴唇口就有水光涌现,缝隙还冒出稠稠的水泡,就像蛋清一样,我看她们欲仙欲死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居然完全忽略掉我棉薄的一舌之力,那不打紧,只听护士赞我舌功妙不可言,医生边抽插也边嚎叫缩的好、缩的妙、缩的他鸡巴瓜瓜叫,我实在得意极了,恨不得立时贡献出所有气力,虽然护士屁眼沾了许多白稠的液体,我依然奋不顾身的躯舌前进。”

  “那真是有趣!我沿着护士的会阴反覆的舔向肛门,只要一接近辐射状的洞口,护士小手就会不住使力,发红的小阴唇一如含羞草般紧缩起来,箍着鸡巴直往内吸,而最要命的是,医生还激烈喘息,开口一迳叫好。回响如此热烈,我更是忘我的投入,几乎把肛门口的每一处绉褶都一一舔净,有一次不小心还舔到医生的鸡巴根部,所幸湿润的阴唇就在左近,他一定不疑有他。”

  阿国一口气说到这里,看甜美护士依旧掩着香臀,他笑笑说:“幸好你上厕所屁股擦得干净,搞不好昨天还为了偷情先洗过澡,那里一点味道都没有,要不然我可变成逐臭之夫了,哈!”

  甜美护士哭笑不得,想分辩却是欲言又止。

  “我舔不了多久,只听得淫荡护士呻吟的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每一次的嗯哼几乎淫荡得牵走我的魂魄,而那医生插得淫水四溅,洒满我一脸豆花,亏我这般舍命陪君子,他却是气喘吁吁、出气浓重,鸡巴进出得越来越快,脖子胀成猪肝一般,嘴里吆喝着不行、要糟,眼看阳精就要注入那发红的肉洞之中。”

  “慌忙中我蜷缩起舌尖使劲一顶,挟着淫水竟然应声顶入护士屁眼三、四公分,只听淫荡护士呻吟一声:‘哎呀……哥哥真弄死我了!’医生也狠狠顶住花心,失声嚎叫:‘啊!妹妹!我……我快被你吸光了!’狗男女抱成一团,同一时间拼命打颤,我本想溜下床去,可是见到套住鸡巴的殷红肉瓣不停抽搐,一股浪头涌将出来,还有咕叽咕叽的水声隐约可闻,机会难得,我抓起随身听,将收音口对准交接的性器官,录下了这段春潮淫浪的声音。”阿国面有得色的望着淫荡护士,好似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甜美护士低垂着头,不敢接触阿国强奸似的眼光,小嘴在嗫嚅着:“你……你到底想怎样?”

  阿国奸笑几声,说:“呵!想怎样我待会一定会告诉你,现在我的故事还没说完哩!”

  “不……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不……不想听!”甜美护士哀求道。

  阿国恍若未闻,拿起床头柜上的纸杯,替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接着又说:“那一对淫荡护士色医生在欲海中着实载浮载沉好一阵子,等他们回过神来我早缩回病床底下,两个人厚脸的打情骂俏起来,什么医院里的护士你的身材最棒、小浪穴最骚最紧,什么你的鸡巴是我用过最厉害的,几乎让人爱不释手,我听见都快笑破肚皮,突然医生意味深长的说:‘惠香!我一直有个心愿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那护士怩声说:‘亲哥哥,人家身上的每一个洞洞都给你玩过,你要什么难道我还能不答应吗?’哈!我说惠香!你知不知道那医生究竟要些什么东西?”阿国望向甜美护士,我总算知道她叫做惠香。

  惠香失神的低着头,思绪不知飞向何处,并没有回阿国的话。

  “那医生支吾的说:‘我从来就没看过自己的精子怎么样停留在女人阴道之中,一想起自己才刚泄了那么多的精液在你身体里头,我就好想知道它们过得好吗?它们有没有前扑后继的往子宫钻?’那惠香撒娇着不依,直喊自己的穴穴窄的要命,哪有办法看进去呢?”

  “医生抱紧惠香,啧啧地香上好几口,然后他说他偷偷带了‘司倍枯浪’,惠香一听。嘴里不禁嗔骂出声,频频骂那医生坏透了、死变态,竟然早打主意要让她出丑。两个人一个叫羞不依、一个涎脸哀求,终于还是惠香捱不过医生的温言软语,同意了下来。”

  “我心中大奇,搞不清楚‘司倍枯浪’到底是甚么浪?难道比疯狗浪、万沙浪(台湾老歌星)还厉害,就想看看那是何方神圣,于是我一个头慢慢由床尾伸窜出来,呵!天佑我也!那时惠香的娇躯躺在床头,小手紧抓玉腿,打开成V字型,而医生跪在她胯前,刚好遮住了引人遐思的秘处。”

  “只见医生由白袍口袋取出一个又像放大镜又像冰淇淋勺的闪亮东西,我知道那是阴道窥视器,俗称‘鸭嘴’,我瞧不见他的动作,只听惠香一迳喊凉,嘴里直嚷着要医生动作慢点,千万别弄痛她了!”(按:阴道窥视器-Speculum)

  “我也很想加入他们的行列,对这种阴道内诊我高中时就感兴趣,却是考不上妇产科,只能把机会拱手让人。医生动作了一会,突然伸手打亮了床头灯,一个头埋在惠香胯前,嘴里惊呼道:‘哗!真的耶!好多白稠的精液盛满了整个膣腔,你知道吗?就像喝了满嘴的优酪乳,每一片嫩肉间都浸泡在精液当中,我实在想亲亲那保护着我子息的殷红膣肉呦!’”

  “当时我也很想看看喝了满嘴优酪乳的模样,可是医生一个转身,竟然又由白袍口袋取出一条橡胶管,他说:‘好惠香!我想看你淫荡的由自己阴道吸出精液,那一定下贱得让我受不了,等你吸完后,我一定忍不住又想干你!’那惠香没好气的啐了声‘死相’,忸怩着就是不肯,可是不肯归不肯,鸭嘴塞就在阴道里,橡胶管一下子就溜到底端,嘶嘶的声音响起,竟然是医生开始吸了起来。”

  玉珍紧抵胸膛的粉脸烫的不得了,只听她低低的骂了声“变态”,贴着我手掌的阴唇持续泛着淫水,胸脯一起一伏正喘着香气,可不是吗?我心中也对阿国说的故事感到不以为然,有点怀疑他是信口胡诪。

  突然一阵掌声响起,惠香恢复了神采,居然大声鼓掌起来,她笑吟吟的说:“精彩精彩!真是说故事的天才,差一点我就被你骗去了,我就说奇怪嘛!明明昨天晚上进来四、五个新病人,护士全忙的不可开交,哪有人有闲功夫搞这种变态勾当,还指明是我惠香,天知道我昨天忙得天昏地暗,连小憩一下都不能。”

  阿国向我扮了个鬼脸,佯作吃惊道:“你……你说我编故事骗你?明明我亲眼看见、亲耳听到,再真实也不过,哼!我还有现场录音的有利证据,要不要我到护理站请大家听呀?”他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惠香吃吃的笑,她说:“是呦!现场录音!虽然你说的天花乱坠,几乎跟真的一样,可是你知道吗?录音带如果把防录卡榫扳断是不能再录音的,你说的刚好反了,还好我细心听出你话中的破绽,呵!纵使你舌灿莲花也休想诋毁我的名誉。”

  阿国瞠目结舌,吞吞吐吐的说:“不……不会吧!明明我压下录音键了,如果不能录应该压不下去才对,难道……难道我的努力全泡汤了,那昨晚的天籁之音不就白费了吗?”

  “哈!事到如今你还想蒙我,要不然你把女伍佰的叫春声放出来,让我们大家开开洋荤好了。”惠香忍着笑说。

  “我才不信邪!我取出卡带时还看见它卷了大半,里头一定会有东西的,你好胆就叫几个同事进来,说我要放淫荡女伍佰的歌声给她们听,看你敢不敢?”

  阿国涨红脖子嘴硬的说。

  惠香眼见阿国困兽之斗的窘状,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的判断没错,她扬着头娇声说:“哼!叫就叫,谁怕谁?我就把外头的护士全叫进来,听听好听的歌声,如果待会播放的还是原来的歌曲,你打算怎么向大家赔罪呢?”说完双眼定定的注视阿国。

  阿国撇撇嘴,无奈的说道:“就……就请你们进来的同事吃一顿丰盛的大餐啰!”

  “好!一言为定,可不准黄牛喔!你给我乖乖的在这儿等着,不准开溜,我马上就叫大家进来。”她带着一阵香风推开门出去了。

  玉珍隔着被单空隙偷偷打量阿国的神色,我也禁不住狐疑的问:“阿国!你真的打算白白损失一顿大餐吗?搞不好她叫了一、二十人进来,那可是得要花上一、二万块钱的。”

  阿国胸有成竹的奸笑着,取出裤袋里的随身听就将卡带放了进去,没回我的话,他只顾自言自语的说:“嘿嘿!开溜?最好你把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请进来,我倒要看看待会开溜的是谁?”阿国当然没有开溜,因为该开溜的是惠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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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20 13:39 #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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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病房里突然一阵静默,我只感觉到玉珍热呼呼的半裸娇躯在我胸膛上不断起伏,而右手被她小手由手背握住,就塞在丝质内裤里头,位置恰恰贴在股沟之间的神秘处所。

  意识一回到怀中佳人身上,原本忘掉的导尿管又开始作祟起来,我的指尖不小心被跳动的阴茎敲了一下,我想该是我告别导尿管的时候了。

  “玉珍,求求你帮我取出导尿管好吗?这样子简直是活受罪嘛!你……你就说是病人自己取出来的。”我哀求道。

  “病人哪懂得怎么拿出导尿管?”她抽出手仰起头看着我。

  “我妹妹碰巧也是护士难道不行吗?”我很聪明的说出主意来。

  玉珍低头沉吟了一会,突然说:“行是行,可是你要叫他还我护士服。”说完粉脸一转,望向床尾呆坐的阿国。

  阿国原本只顾着倒转卡带,听到这句话脸上笑眯眯的说:“哈!我还以为大波霸护士喜欢光溜溜的赖在波波身上,不再想穿衣服了,原来她还记得衣服在我身上哩!成!只要你帮波波取下那劳什子尿管,我马上亲手奉上护士白袍乙件。

  ”“可不准赖皮喔!”遮着豪乳,玉珍穿着一条小三角裤下了床,在床头托盘上拣了半天,她拿着一具50C。C。空针筒又回到床边。

  掀开被单,只见我的阳具依旧翘的老高,阴茎、阴毛以至于小腹全糊上一层水光,尤其阴毛上更是一片凌乱,许多晶亮的水珠凝结在毛发间,像透了清晨原野上的露珠。

  “真是的!我怎么流那么多水出来。”我讷讷的说。

  玉珍没好气的瞪我一眼,脸上红了红,赧着脸骂了声贫嘴,将针头对准导尿管上的分叉,一股水泉竟然被针筒吸了出来,然后她捏着阴茎,缓缓的抽出导尿管。

  只觉隐隐的抽痛向体外逃遁,那尿水淋漓的橡胶管转瞬间已经离我远去,我的阴茎一如脱离樊笼的苍鹰,霎时间上扬到了极致,直似顷刻便要振翅而飞。

  “唔……真好!玉珍来吧!再躲进我被窝里头,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张开双手向玉珍招呼。

  她眼睛盯着我挺翘的阳具,有点吃惊也有点害臊,坦露的乳房随着呼吸不断晃动,她吞了口口水,啐了声:“色鬼!才弄出管子就想打人家主意,我才没那么随便。”

  “是吗?那刚刚是谁抓着我的手弄的它又骚又黏?”我举起右手在鼻子闻了闻,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不管啦!反正就是不能在这里也不能是现在,你快还我衣服来嘛!待会要是一大群人跑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我可没脸活了。”她焦急的说。

  听她的意思,换个地方就任我为所欲为了,我心底荡荡的好不受用,于是拿眼睛望向阿国,希望他赶紧遵守诺言。

  “呶……拿去吧!我虽是色鬼可也是真君子,说过的话一概算数,倒是害波波少掉一次爽快的机会,实在可惜。”阿国边说边掏出护士服还给玉珍。

  玉珍背对着阿国很快的穿好胸罩、套上护士服,回复平日的整齐衣冠,有了衣衫做凭借,她总算神色自若起来,她孥着嘴说:“恶……真厚皮!自吹自擂也不会脸红,色鬼倒是浅而易见,说到君子真不知道你有那点构的上?”

  阿国也不辩驳,压下随身听的放音钮,一阵沙沙的嘈杂声流泻而出。

  我一边拉上内裤、穿好病患服,一边仔细聆听空气中的声响,玉珍也睁大眼睛仔细倾听。

  “这是我躲在病床底下刚压下录音键录到的,病床下空间狭小,加上我急促的呼吸贴得近,所以音质并不好,你们仔细听,有没有听见咿咿哎哎的病床摇晃声以及暴风雨的声音……嘿!那暴风雨就是我的呼吸声啦!”阿国解释说。

  他将音量转到最大,果然听得出他描述的声音,那风声一阵一阵,每隔四、五秒钟就来上一回。延续近一、二十秒钟,忽然“喀碰~喀碰~”的声音响起,背景带有沉闷黏滞的水声,像赤足行走在泥泞的烂泥地上,一拉一拔,叽吱有声。

  “嘿嘿……妈的!你们光听没法想像,而我一听到这声音,眼前就浮现昨晚那吐泡泡的小骚穴,还有那发亮的朱砂痣……真她妈的淫荡极了……”阿国咒骂一声。

  激烈水声过后,忽然一阵销魂蚀骨的娇嚎:“唔……喔……好哥哥……干……干我……用力干我这贱屄……把贱屄干穿……干坏……”,然后好一段绵密的呻吟声。

  “啊!是惠香!没错!真……真想不到……”玉珍失声而出,小手吃惊的掩住檀口。

  “接下来就等好戏上场啰!”阿国奸笑几声,中止了放音,把卡带又倒回前头。

  没多久,一大群护士涌进病房,莺莺燕燕,总数约莫十一、二人,其中有四、五个是身穿蓝色制服、稚气未脱的实习护士,其余均是风韵各异、体态成熟的病房护士。

  “咦~玉珍你怎么在这里,一直找你不着,害我以为你又溜班了。”惠香看见玉珍待在床边,惊讶的问。

  “唔……我刚到王医生那儿要医嘱,这病人一直吵着要我拔导尿管,没办法我只好到门诊找王医生,医生让我替他拔掉了!”玉珍脸不红气不喘的扯起谎来。

  “哦!你在这里正好,这病人的朋友说要放一卷好听的录音带让大家听,听完之后,晚上还要请所有听过的人上餐厅吃大餐哩!”惠香大言不惭的自以为稳操胜券,旁边十来个护士听完后脸上却都露出狐疑的神色。

  “世界上会有这么好康的事,惠香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看我们我们就别听了,搞不好他放0204的色情录音让我们脸红,现在的性变态不都爱搞这玩意。

  ”玉珍总算还有同事爱,稍稍点醒惠香,希望她能知机而退。

  可惠香哪听的进去,如今同事全叫进来了,好歹也得听听录音带里的玄虚。

  只见她仰着巧脸高声的说:“喂!大蛮牛!刚刚说的可算数?今天晚上我们可要到老爷酒店大打牙祭一番,你这蛮牛可别变成黄牛了!”

  “当然!别说老爷酒店,就算你们要吃鱼翅、燕窝,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阿国振振的说。

  其实,只要看阿国的笃定样,正常人都可以知道他稳赢不赔,偏偏惠香脾气执拗,心思钻入了死胡同,打死不愿相信自己丑事曝光,眼看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偷偷打量玉珍,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好似言责已尽,再来就是惠香自找的。

  这惠香的不孚人望可想而知,只见一旁的实习护士七嘴八舌的问道:“学姐!学姐!到底是什么卡带?那么神秘!”

  惠香没有回答,她恶狠狠的对阿国下达最后通牒:“还不快放!你当我们时间很多呀?”当场十二名护士滴溜溜地在阿国身旁围成圆圈,阿国众星拱月,喜上眉梢,一扳指,放音钮用力押了下去。

  一时间,病房里落针可闻,静到了极点,只有录音带的机械声规律的往复前进。“咦!这是什么声音呀!”当沙沙的嘈杂声与呼呼的暴风雨声响起时,好几个护士讶然问道。

  惠香的脸色有些凝重。

  接着赤足走上泥泞道路的水声响起,“叽吱!叽吱!”、“喀碰!喀碰!”

  ,众护士莫名其妙,一个个眼带询问的望向阿国。

  阿国笑笑不语,盯住脸色苍白的惠香,目泛得色。我知道接下来将有什么声音流泻出来,好希望惠香赶紧抢过录音机从此打住,但,惠香也是第一次听录音带,哪里预料得到,只是失魂落魄地一意聆听。

  滞郁的步伐越来越急,隐隐约约还可听见女人的娇喘声夹杂其中。好几个聪明的护士意会到是些什么声音,不约而同的霞生双颊、螓首低垂,却见那脸上不带一丝血色的惠香倏地排开众人,伸手想要抢夺录音机,嘴里一迳呼吼:“不……不准再放……不能放啦!”

  阿国将录音机高举过头,惠香又扭又拉的捞它不着,只能红着眼眶与阿国缠成一块。

  空气中的脚步声渐渐快的近乎跑步,然后一个销魂蚀骨的娇嚎声响起:“唔……喔……好哥哥……干……干我……用力干我这贱屄……把贱屄干穿……干坏……”终于惠香眼角的泪珠滑落下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整个人泥塑般动也不动。

  众护士羞红了脸,讷讷的不言不语,半晌,有人暴出一句:“要死了!放这种录音带!真变态!”更有一个实习护士不识趣的问道:“咦!惠香学姐,那不是你的声音吗?”话毕,所有的目光顿时集中在惠香身上。

  惠香百口莫辩,她独特的沙哑嗓音平时是磁性的象征,这时却成为要命的证据,只见她捂住脸孔狂奔而去,留下一群错愕的护士及面带冷笑的阿国,而录音带里哼哼唧唧的娇啼却才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

  (二十二)

  对于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家,阿国的心肠的确狠了些,趁着病房只剩我们两人时,我以朋友的立场指责他几句,他却这么回我:“让一个女人记忆最深刻的男人,不是对她疼爱照顾有加的,而是让她难堪与受伤最深的。”

  “你说,这下子她还忘得掉我吗?”阿国笑嘻嘻的望向我。

  我无可奈何,对于这种似是而非的歪理,辩驳也许是多余的,但我还是追问一句:“可是,你教她往后如何在同事间立足?而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嘿!你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呀!赌注是她下的,人是她招来的,套一句现实一点的话,这叫咎由自取,怪的了谁?我输了,得赔上一顿大餐,而赢了,却也捞不着什么好处,到头来只赢得了一个‘爽’字,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哑口无言,想了想,我说:“基本上,你球员兼裁判已立于不败之地,这样耍弄她未免显得不够厚道,有欠公允。”

  “唉!谁叫她那么笨,我对付漂亮的笨女人一向不客气,不是要了她的身子,便是剥了她的面子,还好我明天就出院了,你可小心她在你点滴里头下毒!”

  “哎呀!那可糟糕透顶,我的五千C。C。才不过用去一千C。C。,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毒死,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佯作害怕的求助,两人笑笑闹闹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一夜易过,尤其正值术后的疲累状态。我在入夜时分吃过病房提供的餐点,陪阿国、小兰小聊一会,十点不到,我就昏昏然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无事,下午上小夜班的玉珍给我携来一封信,是品瑄写给我的。

  “怎么品瑄没来看我?”我问玉珍。

  “不知道耶!我临出门时她跟JUDY都穿戴整齐,也化好了妆,原以为她们要跟我一起来医院,没想到品瑄给了我这封信要我交给你,便没再多说什么。”玉珍大惑不解的说。

  见我怅然若失,她轻笑一声,说:“瞧你失魂落魄的,搞不好她晚一点就过来了…………就算她没来看你,信里头也一定会说清楚、讲明白的。”忙完例行公事,她很识趣的推门出去。

  其实品瑄并无前来探视的义务,只不过我心中存有深切的期待,期待在这住院的空闲时刻,能有她一旁谈笑、偎伴,增进两人为时浅短的感情。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展开信纸,浅蓝的信笺有她娟秀的字迹:----------------------------------波波吾爱:失落与重拾之间是如此戏剧化,老天让我失去一段感情,却几乎让我失而复得,曾经有一两天里,我是多么欣喜、多么地感谢上苍,心底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感觉,那完全缘于你。没想到才刚准备好接受这段感情时,我却又失去了信心-失却面对你的信心,我知道你不会介意,但,我需要时间与空间来沉淀,来抚平心头的伤痕,所以我同JUDY回台中,打算找一个风光明媚的村庄疗伤止痛,你就当我旅行去了,在我玩得尽兴之后,也许伤口不复存在,那便是我归来之期。

  你可以想我,但别等我也别寻我,日暮之时倦鸟定当归巢,那时我仍旧是你窗后的女主角,只不过今日未能陪侍病榻,他日可别兴师问罪,毕竟,我的心始终与你同在。

  品瑄----------------------------------纸短情长,炽烈的深情让我倍觉欷吁,我的伤在身上,而她的伤在心上,我怎舍得怪她没来看我呢。

  还好字里行间并不见她悲观的想法,伤口不深,她要的不过是空间与时间罢了,一如偷吃的小孩躲在床底下,一定得等到家人忘却这件事,才笑嘻嘻的爬将出来。

  我知道不用多久她就会回来,带着满身风尘以及遗忘的记忆,兴冲冲地扑进我的怀里,而我有她的钥匙,只要我想她及思念她的时刻,随时可以进入充满她气味的房间,用感觉与她同在。

  我有一丝失落感,但失落感单薄的无足轻重,才刚转身失落感就抖落不见。

  玉珍去而复回,推门又进来了,她看我拆阅后放在一边的信笺,问我:“怎样?品瑄是不是待会要过来?这下子你就用不着魂不守舍的啰!”

  “唉!她跟JUDY回台中,说要找地方当尼姑去。现在可能已经在剃度了,呜呼,我看我是阻止不了她了!”我扯谎说。

  “真的?”玉珍睁大眼睛惊道。

  “嗯!还煮的咧,我看除非我也去当和尚看能否与尼姑配成一对之外,我只能另谋发展了。”我说。

  “不会吧!没听她谈起宗教或皈依的事,她那么活泼,又有JUDY陪在一旁,JUDY怎么可能让她干这种傻事。”玉珍还是不信。

  看她傻楞楞的模样,我心中一喜,一巴掌打在她的丰臀上,哈哈大笑:“就说是煮的嘛!你还问?老说我魂不守舍、失魂落魄,那还不是全因为你!”

  “因为我?”玉珍奇道。

  “不是吗?谁让你这么个性感小护士服侍都会失魂落魄的,除非那人是个瞎子。”我振振的说。

  “噗嗤……油嘴滑舌,又想占人家便宜,今天可没那么容易。”她远远的站到一边,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样子,只不过脸上笑靥如花,却是毫无愠色。

  “啊……你真漂亮!”我眼睛一亮,肺腑之言不禁脱口而出。

  “哼!你的嘴巴就会骗女人,我才不吃这套,我……我会有品瑄漂亮吗?”

  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最终还是免不了陷入姿色的迷思。

  我假装考虑了半晌,然后直视着她,慎重的说:“春兰秋菊,各有所长,很难评断优劣胜负,品瑄有出尘的美,而你有入世的艳,美在于意境,而艳在于感觉,你冶艳、风骚、肉感,波大而屁股翘、腰细而腿儿长,真要评断一定得用足感觉,快过来给我抱抱我才能给你答案。”

  听我前头说的正经八百,她喜上眉梢,听的专注无比,但不过才几句,我话锋一转竟又开始吃起豆腐来,只见她巧脸一红,大大啐了声:“哼!谁要给你抱抱,臭美!”粉颈轻扬,一副老大不屑的模样。

  “又不是没抱过!昨天我们不是光溜溜的抱一整个下午,连那里都让我摸透了,现在想起我都余韵犹存,心里怀念死了。”我打趣她。

  “你……你胡说,谁跟你抱一整个下午,才不过一下下而已……”她急忙分辩。

  “哈!那就是有啰!那你还怕些什么?怕我吃了你吗?”我向她招手。

  “不准再说!哪有护士一进房就让病人搂搂抱抱的,成甚么体统!”她正气凛然的说。

  拗不过她,我只好装做一副受教的样子,乖乖的收回双手,扭头不理她。

  这时墙上的时钟接近傍晚五点,旋开的百叶窗有淡淡的暮色透入,晕晕黄黄,像由另一世界射入的温暖福音。

  “怎么?生气了?”轻轻的黏腻语声在耳边传来,玉珍看我不言不语,出声试探我的反应。

  “……”我没回答,心中偷笑,嘿!我居然没想到装气这种招式,你以为我生气,那我就好好生个气,只不过我到底该气她哪点呢?“别气!别气!生气对伤势可是有损害的呦!”

  “哼!”我从鼻孔重重呼出一口闷气。奇怪?为何她怕我生气?“又不是我要凶,是你动不动就要抱人家,人家可不是生性随便的女人!”声音近了,她大概坐上床边的椅子,体香大剌剌地钻入鼻端。

  “别管我!”我决然的吐出三个字,心中可是快笑死了。

  “不要这样嘛!人家昨天跟你那……那样,差一点克制不住自己身体,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品瑄是我的好朋友,对我照顾有加,既使我心里跟身体对你有好感,完全不……不讨厌你,但……但我能勾引朋友的男人吗?”

  “更何况她现在不在你身边,还特别叮嘱我要好好照料你,你说,我能乘虚而入吗?”她的声音带点无奈。

  我听到这里,总算知道她怕我生气的原因全在于她对我萌生的好感,男人与女人不同,男人有性并不一定要有爱,可以爱一个人却跟十百个女人做爱,而女人就全然不同,她们的性、爱无法析离,多半由爱衍生出性的欲求,或伴随性的接触而滋生爱苗,这种天赋差别与生俱来,是造物者神奇奥妙之处,常人无法幸免。

  果然她不是随便的女人,看似随便,其实不然。昨天的肉帛相见在我一如家常便饭,对她确有深刻的意涵。

  “才不讨厌我而已吗?”我恃宠而骄的问道,转头看她螓首低垂的模样。

  “……”她扭动纤手不言不语,指甲上的蔻丹是银色的,像十颗发亮的星子在掌中流转,完全看不出她是如此正经的女人。

  “我看你是喜欢上我了吧!”我直截了当的说出她的病因。

  粉脸酡红,可是她扬起清澈的双眸注视着我,纤纤小手塞在我掌中,小咀坚毅的说:“没错!我是喜欢上你了,我没法让一个男人摸遍肉体后却无动于衷,我是一个女人,一个简单而理想化的女人,我希望我的身体只给有限的男人碰触,最好只有一个,就是未来的老公。”

  她说的如此正经,害我开始耽心起我的处境,收拾笑闹的心,我正色的说:“所以你怕我生气,从此不理你?”

  “嗯!也怕接近你,伤害我跟品瑄的友谊。”她点头,指甲在我手心轻搔。

  “难……难道一直没人碰过你的身体?”我乍舌。

  “讨厌啦!问的这么露骨,你说这可能吗?”她重重括了我掌心一下,娇羞不依的说。

  “不可能!”

  像她这么冶艳的女人,除非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否则一定会有追求者登堂入室,拔得头筹。我反掌紧握她的小手,意味深长的问:“你难道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另一种关系可以长长久久?随时有扶正的可能!”

  “什么关系?”她大惑不解的问。

  我迟了五六秒,然后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炮-友-”

  她的脸刷地通红,埋脸进入被窝,她咬了我一口,不甘心的说:“好难听!

  好难听!我……我不要!那不是让你占尽便宜了!”热呼呼的脸蛋在我胸膛死命翻转,这种欲拒还迎的女人娇态,让人痒入心底。

  “要不然你还可以选择另一种关系,一样长长久久,随时扶正。”我语带玄机的说。

  “那……那又是什么关系?”她仰脸问道。

  我卖了个关子,要她在我脸上香上一口,她想了想,最终柔顺的依言在我脸颊留下了吻,我郑重的说:“那就是性-伴-侣-”

  “要死啦!那还不是一样,换汤不换药,人家还不是丢脸死了……”一记粉拳捶向我的胸口,她嘟着嘴心有未甘的说。

  我们两个就这样打情骂俏好一阵子,直到送晚餐的欧巴桑进来,她才匆匆离去,留下满心怅然的我。

  我很清楚记得打闹之间她曾幽幽的问我:“我不知道以后看见品瑄跟你亲匿在一起时,该如何自处?”当时我没有回答她,因为这同样是我的难题。

  当两个女人同时向我扑来时,我该先抱住谁的躯体,是品瑄?还是玉珍?我以往从不曾耽心这种问题,偏偏今天碰见的两个女人彼此相识,还是情深意笃的姊妹淘,这可是大费周章的难题。

  唉!不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难题就留给时间来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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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20 13:57 #10樓 引用 | 點評
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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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这个晚上,医生停了我的点滴,身上不再有累赘的瓶罐跟随之后,我渐渐可以下床走动,到外头的护理站看看护士美眉,或者到电视间看看书报杂志或者电视节目什么的。只要避免大步疾行,基本上我是活动自如。

  医院的众生百态全然是悲惨社会的缩影,为什么我这么说呢?因为在这里我看到许多肢体残障、奄奄一息的可怜人们,不是坐着轮椅、拄着拐杖,就是无助的躺在病床哀哀呻吟,随伺的家人脸上也少见笑容,每个人心底似乎都有块巨大的石头,挥之不去、摆脱不掉。而这些情景在阳光下的街头甚难遇见。

  有机会走上大街的人们是幸福的,而悲惨的人们总躲在阴暗的角落,我心中不免发出这样的浩叹。

  小夜班的护士美眉只有区区四、五位,他们不像白班护士忙的焦头烂额,有两三个甚至坐在护理站里吃着零嘴闲嗑牙,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落,整个病房只有他们是唯一快乐的人们。

  我也说不上自己快乐与否?身上有伤,心中有痛,工作也不见得顺遂如意,但在这医院里,好歹我还算是伤势轻微的,这样说来我是该快乐的,只不过快乐是种无形的东西,你硬要加诸在自己身上,它反倒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头没脑的胡思乱想着,走过护理站,玉珍扬起头对我笑了笑,喊我说:“喂!波波!要不要吃点零嘴呀?”

  停下脚步,我支着柜台,回她说:“我才刚吃过饭,还没饿,谁像你们女孩子那么嘴馋,成天就是吃吃吃……不怕变成肥猪呀!”

  护理站里头其余两个女孩子同时抬起头,眉毛扬了扬,似乎觉得我连她们也一起骂了,其中一个高朓个儿的护士略带不平的说:“玉珍!这你朋友吗?怎么这么没礼貌,随便骂人。”

  玉珍笑嘻嘻的在她耳朵旁不知说些什么,两人眼睛贼溜溜的盯住我,嘴上笑容莫测高深。

  “他还好啦!你就不知道他那个朋友叫什么缺德国的更糟糕,一点品德都没有,老爱整治人,昨天惠香被他整的七晕八素,今天马上辞职不干,说起来可让人恨死了。”玉珍对着高朓个儿的护士这么说。

  果然,阿国一时的兴起,真的就让惠香打包袱回家。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歉意,只觉对不住惠香万分,可阿国浑像没事人一般,才吃完晚餐就同小兰出院走人,完全不晓得自己肇下的祸端。

  “对呀!昨天我也在场,那男人还真坏,那种东西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播放,太伤女人的名节了。”顿了顿,高朓护士接着又说:“只不过惠香也真是的,在医院乱搞男女关系,上次被护里长训了一顿还不收敛,听说不只张医生跟他有一腿,连主治刘医生也搞过她,上次我在…………”原本还炮口一致对外的三人,转眼间叽叽喳喳的八卦起来。

  我对道人是非不感兴趣,才想下楼到中庭花园透透气,忽然眼前一阵漆黑,一双又凉又滑的小手遮住我的眼睛,一个刻意压低的女人声音传入耳中:“诺!

  猜猜我是谁?”我闻见浓郁的香水味由身后飘来,心中已自有谱了。

  “呵!小婷吗?别闹了,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了。”

  “哈!不对!再给你一次机会。”见蒙住了我,她似乎很是高兴,声音竟忘了压低下来,答案更是昭然若揭。

  “咦~不对?那一定是小雪啰,别再骗我了。”

  “唔~不是啦!小雪是谁?我才不是小雪咧,你再猜一次!”她埋怨道。

  “那么是莉莉啰?”、“不对!”、“小苹果?”、“不对!”、“大姨妈?”、“不对!”、“饭岛爱?”、“不是不是不是!你什么时候认识饭岛爱了!”

  “哈!反正除了琴琴以外的女人都可能是,好不好?”我笑嘻嘻的说出答案。

  “讨厌啦!你好坏!早知道答案居然骗我……骗我……骗我……”一阵香风袭来,转眼扑到我的身上,这是琴琴习惯的招呼方法,总喜欢紧紧的黏在我身上。

  我倚着柜台吃力的搂住她,好不容易搂稳,她的一双粉拳却娇嗔的打在我肩上,只觉背膀一阵撕痛,伤口着实挨了几拳,虽说花拳绣腿毫不带劲,我仍然禁不住闷哼出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受了伤!”猛一跳,她从我身上弹落下来,睁着一双媚眼,万分歉疚的看着我。

  “没关系,刚巧碰到伤口而已,现在已经不痛了!”我安慰她几句,仔细瞧她,今天她可花费了相当的心思妆扮,紧身丝质的千鸟格衬衫、及膝刷白牛仔裙、外罩黑色镂花毛背心,脚上穿咖啡色中统靴,配上眉宇间淡雅的素妆,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她作这么规矩的打扮。

  “呦!今天穿得这么漂亮,活像个大学生一样,是不是要跟男人约会?”我由衷的夸了她一句。

  “嘻!是呀!我今天就是要来跟你约会的嘛!来……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被我弄的出血……”也不理大庭广众之下,她亲匿的揽住我的手,掀开病患服,凑着眼睛检视我的伤口。

  “哇!好大的伤口,我的老公好可怜,这样一定很痛厚?”她皱着眉头,好像伤口就在她身上。

  “还好啦!开刀的时候又没知觉,开完刀也只痛一两天,今天看到你什么痛都忘记了。”我淡淡的说。

  “格格……你就是嘴巴甜,最会哄人……哎呀!真的渗出血了,你看!你看!纱布都红了一片,还湿湿的呢,唔……都是我害的啦!”她焦急着说,话里满含自责。

  我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背膀,凭感觉我无法分辨伤口的情形。

  琴琴抚着我的伤口好一阵子,忽然走向护理站说:“护士小姐!护士小姐!

  病人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了,你可不可以借些药用酒精或碘酒让我替他擦擦?”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唔!我来看看,病人才刚开过刀一两天,最好不要刺激到伤口……”玉珍冷冷的说,走过一旁整理起药品,想了想,她又说:“你们先回病房,待会我就过去,顺便先替病人换换药也好。”

  “不好意思麻烦你,这种简单的换药工作我们自己做就可以了。”

  “哦……你会吗?”

  玉珍丢下一句,转过头自顾自的忙手上的事。

  琴琴呆了半晌,嘴里骂声:“恰北北!”就揽着我走回病房,边走我边问她为何知道我住院的事,她说昨天起司到过他们店里,跟小陈经理、阿龙聊了大半天,连阿龙的大哥疯狗也到了,好像讲帮派之间的事,席间琴琴听见他们谈起我,一问之下,才知道我挂彩住院。(恰北北:泼辣刁蛮)“听到老公你住院,我好想立刻过来陪你,不过店里有店里的规矩,我不能说走就走,今天我还是跟梦梦掉班才抽得开身。”琴琴幽幽的说,眼里情爱横溢。

  听见起司昨天已经找过风飞砂的大哥,我心中清楚了解到起司说要替我报仇的话不只是随便说说,他已经着手筹划一切,开始联络传统黑道势力,只不知他有何良方妙计,可以让黑龙悔不当初、栽足跟头。

  “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人家这么关心你你都不知道,哼!要是你受伤以后抱不动我,我就不跟你好了。”一扯我的手臂,琴琴嘟着嘴埋怨道。

  “真现实!最是无情风尘女,我就知道你只喜欢我的身体,不喜欢我的心!

  ”我收起思绪,回她一句。

  “羞羞脸,也不照照镜子?你还以为你基努李维?还是汤姆克鲁斯?”她皱皱鼻子耻笑我,谈笑之间,我们已经回到自己病房,她掺着我让我躺进被窝,娇小的身躯就侧倚在床头偎伴着我。

  趁着空档,我问她昨天起司同疯狗老大谈论的事情,她只断断续续听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好像跟选举以及地盘分配有点相关,我无法由其间与寻仇牵上关系,只好闲闲一听。

  当琴琴剥着葡萄一口一口喂我吃时,玉珍端着托盘进来了。

  只见她重重的将托盘放在床头柜,皮笑肉不笑的说:“哦!这位又是你的女朋呀?你真好命!有那么多女朋友,来……女朋友借过一下,我要替他换换药!

  ”她把“又”字特别加上重音,趁着琴琴欠身而起的片刻,还狠狠瞪我一眼。

  我知道玉珍看见我跟琴琴亲匿的模样一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只没想到她醰子里的醋,竟如此酸麻有劲,无可奈何,我只能对着她一迳苦笑。

  “还不转过身去,这样我如何换药?”玉珍没好气的说,我依言翻身露出脊背。

  玉珍熟练的剥开外扎绷带,镊起纱布、棉球丢入器皿,随后拿起棉签沾着药液涂布在伤口之上,我感觉冰冰凉凉的感觉由背上传入脊椎,刺刺的、剌剌的,却不算太痛。

  “哇!好长的伤口,老公你伤的好严重喔!”琴琴握住我的手,吃惊的说。

  “哼!”我听见玉珍似乎轻哼一声,手上劲力加了几分。

  “喔!伤口好深……好可怕……我不敢看了……看了心里就难过……唔!老公……你疼是吗?不疼……不疼……再一下下就好了!”琴琴绕过床的另一边,将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之上,见我额上频频冒出冷汗,她更是握紧我的手,温言的慰藉着。

  只不过每当琴琴喊出一声老公,玉珍手上便刻意加上几分力道,让我多痛几分,明知玉珍是故意的,偏偏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愿她还有分寸,不至让我伤势加剧才好。

  忍着背上的刺痛,我试图将心神转移到鼻端所碰触到的琴琴大腿,隔着粗粗的牛仔布,我仍然可以感觉到里头温暖的体热,并且有淡淡的沐浴乳清香飘散出来,这可爱的琴琴,居然没忘记先洗过澡,听她说今天跟同事调班休假,搞不好晚上可以留她在病房陪我一晚,那时我可就苦尽甘来,抱着美人入梦乡了。

  好不容易玉珍停下动作,再次将伤口包扎妥当,我松了一口气,万般感谢她手下留情。

  “好了!伤口还未愈合,千万不要做太剧烈的动作,到时缝线蹦开可就划不来了!”玉珍冷冷的说,随即站起身将托盘略做收拾,临出门前,她忽然问上一句:“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结婚了没?”

  “没有呀!干嘛?”琴琴转过头奇道。

  “还没结婚就叫男人老公,你难道不怕他欺骗你的感情,始乱终弃,现在的男人呀!个个都是花心大萝卜,只会花言巧语欺骗善良纯情的女孩!你可得小心点呐!”玉珍意有所指的感慨几句,也不管我们的反应迳自推门而出。

  我跟琴琴面面相觑,隔了良久,同时爆笑出声。

  “啊哈哈哈……善良纯情的女孩?她说你是善良纯情的女孩!”我指着琴琴,捧住肚皮,伤口笑得发疼。

  “格格格……我是一个善良纯情的女孩!为什么……为什么我到今天才知道?”琴琴也笑得花枝乱颤。

  忽然,琴琴止住笑声大声嗔道:“还笑!不准你再笑!”我遽然一惊,拿眼打量,只见她一双美目不知何时竟已滑落两行清泪。

  (二十四)

  “琴琴!你怎么哭了?”

  我双手高举过头揽住琴琴肩膀,用力将她迫近眼前,因为仰靠着她的大腿,眼前的她巨大的像天,是我眼睛里的全部。

  别过头,她任我将她搂进胸膛,小脸躲着我,粉颊上的泪渍兀自闪着光芒,只听她言不由衷的说:“才不是哭哩!是我笑出了眼泪,居然有人把我当成正经女人,叫我怎能不兴奋的落下眼泪。”

  “是吗?”我吻去她颚下的一滴泪珠,怀疑的问。

  “是呀!”她如云螓首深埋我的胸膛,静静的说。

  多善体人意的女人呀!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何落泪?你笑在嘴里,可是心明明在吃痛,终究你还是介意我对你的想法,不愿我看轻你、嘲笑你。泪水虽是女人的最佳武器,同时也是泄露女人心事的最直接证据。

  我心疼地搂紧了她,脸颊贴脸颊,耳垂对耳垂,彼此间默默无语。她的脸蛋热呼呼的,又滑又腻,虽然给泪水打湿,但顷刻间又让体温蒸发干了,随着我的磨蹭,热度竟是越来越高。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我的大嘴迅速贴上她的樱唇,舌尖顶开她的牙关,大舌贴小舌,一个充满芝兰芳香、潮湿温热的洞窟在我嘴前延伸,舌儿追逐,津液交融,火剌剌的热吻霎时驱走她的愁绪以及我的歉疚。

  “唔……嗯……啾啾……啧……”随着舌儿接触与鏖斗,她鼻端发出轻轻娇哼,热吻激烈,唾液翻动更响起黏滞郁闷的水声。

  由于两人脸庞倒贴着,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由她热切回应的舌尖来看,我知道她是快乐与享受的,只觉一缕缕温热芬芳的津液不断由她的小嘴落入我的口中,我的大舌几乎游走遍她咀里的每一处角落。

  有一刻钟,时间几乎是停止不动,我们的心水乳交融成一个充满甜蜜、了解与疼惜的整体,里头毋需解释,不用誓言,更没有责任,就一如日升月落般的顺理成章,我们就在顺理成章中摸索到彼此最真挚的心。

  然后时间又开始走动。她推开我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的口水流都到你的下巴了,好脏!”

  “才不脏咧!听说美人的口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掉到脸上搞不好还能养颜美容,让我更加帅劲哩。”我笑着说。

  “呵!听你鬼扯,真能养颜美容我还不会自己吐些口水涂到脸上,还用花钱买一堆护肤保养品。”边说她边抽出面纸帮我擦拭嘴边的水渍。忽然,她脸色一黯,轻轻的问:“难道……难道你不怕我传染疾病给你?我是做这种工作的女人,每天生张熟魏,尽接触些三教九流的男人,很容易得病的。”

  见她又提起这件事,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于是我挂着谅解的笑容,深情的对她说:“你少三八了,没有人喜欢做这种工作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我很了解你有难言之隐,虽然没问,但我知道那一定是让你痛苦万分的遭遇。更何况,你只不过让客人对你毛手毛脚而已,又不做性交易,哪有那么容易得病,你老实说,从开始做这工作以来,是不是只有我可以亲你、吻你、欺负你,别人能吗?”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嗯!的确就只有你……但,你相信我说的话吗?我是这种低三下四的女人,你难道不轻视我、怀疑我吗?”眼光里不禁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傻瓜!我相信我的眼光,同时也相信你,一般粗俗的女人哪里懂得‘生张熟魏’四个字,她们只要金钱与玩乐,狗嘴根本吐不出象牙,而你不同,你外表看似肤浅拜金,骨子里却不是这样,你有深度、有想法,而且你有你的坚持,要不是环境所逼,我想你一定是一个高尚漂亮的女强人。”我一连串说出心底对她的感觉,并非安慰她,一字一句全然发诸内心的真心话。

  认识琴琴也有一段时日,她在我眼中一直是个复杂难解的女人。常常我无法掌握她的心,但我很确定,她的心跟外表决计是不同的。

  “女强人?哈!我想都不敢想,你不用刻意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价,老人家说女人是油麻菜籽命,你看过油菜花吗?每当稻子收割之后,农夫都会在田里洒下油麻菜籽,不用半个月,田里就是一遍黄澄澄的油菜花,漂亮极了,可是油菜花的成长就只为了一件事,为了在它枯萎后提供土地额外的养分,好让下一期的稻作更加丰收。”

  “而我们这种女人,活着就只为了让男人发泄旺盛的精力,也许比油菜花还不值钱,油菜花虽然无用,但它起码提供稻米生长的养分,而我呢?对社会毫无贡献,哪天消失了,根本没人闻问……”琴琴喃喃自语,一迳自怨自艾,干了的眼眸竟又濡湿起来。

  我无言以对,不知她的心事何以如此之重。唯一能做的仅只是默默看着她,紧握住她的纤纤小手。

  那冰冷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正感染主人内心的激动。

  好一段时间,空气中弥漫一股沉重的气息,琴琴怔了许久,忽然破涕为笑,嫣然地说:“哈……我失态了!竟然把气氛搞得这么僵,你根本不了解我的过去,怎么能体会我的悲哀?嗯……好老公,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呀!我很少对人提起,但今天我想让你知道。”原本冰冷的病房因为她的笑容顿时春暖花开。

  “好呀!只不过我怕勾起你的伤心事!”

  “不会啦!两个人伤心总比一个人伤心来的好,除非你铁石心肠,根本对我的遭遇无动于衷,那我的伤心事可又要加上一笔了。”说完她跳起身,拾起床头柜上的大皮包,边摸索着边说:“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你等着!

  ”“甚么事那么神秘?”我纳闷道。

  “神秘?才不咧!今天我是来跟你约会的,人家正常男女朋友约会不是都要喝咖啡、听情歌的吗?我第一次跟你约会自然也不能太随便。”她巧笑倩兮的说,话没说完,只见她变魔术似的由皮包拿出手提音响、两个咖啡杯、两包三合一咖啡、居然还有一个插着三朵粉红玫瑰花的藏青瓷瓶。

  “哇塞!你太神奇了,我怎么没发现你背这么重的东西,不嫌累吗?”我讶异的问。

  “想到跟你约会自然就不重了。”

  琴琴的手是巧的,只见她穿花蝴蝶似的忙上忙下,没两分钟时间,她已经赤裸着小脚在窗台上频频对我呼喊:“喂!好老公快来嘛!我要你抱着人家才像是约会的样子!”那一个屁股宽的窗台上此时铺妥被单、摆上鲜花,还有两杯热腾腾的咖啡,一具小巧的手提音响也搁在窗台的另一端,十足情人雅座的模样。

  “我怕我受伤爬不上去!”走到窗边,我好不容易手脚并用并且在琴琴的帮助下攀上窗台。

  “哇!好漂亮的夜景!”看见窗外的景致,我情不自禁的呐喊出来。

  时序才是入夏,室外带些暑气,空气因为干燥显的特别清澈,一景一物鲜明的像是经过洗涤。由于病房在四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一推开窗便见中庭花园里的团花锦簇,在林落的街灯下清晰可辨。

  而这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是由医院门口向远方天际延伸的五彩霓虹,像一条灯火长廊,也像梦幻甬道,直通向无边无际的光海中。

  繁星满天,人间也是灯火处处,中庭里闲逛的人群三三两两,就像光点中倘佯的精灵,疾病的忧苦全在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窗外的夜景如此漂亮!幸好你拉了我上来,要不然一直到出院我都不会想到拉开百叶窗!”我倚着窗缘,将琴琴环抱在怀里,她的身躯一如羔羊,软棉棉的,塞满我胸腹间的每一处空隙。

  “是呀!距离往往让东西更加美丽,像你刚刚待在密闭的病房里,东西很近,你的心也很浅,只能在尘世!而现在推开窗,景物远了,你的心也深了,所以事事物物便多了分深禭的美丽,一个人如果置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丽?

  ”琴琴同样注目着灿烂的夜景喃喃自语的说。

  “一个人如果处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丽?”我失神的复诵了一遍。

  两个人一瞬间静默下来,这时音乐恰好轻轻响起:“没有你的城市到处是都是孤独我像是一个需要拥抱的孩子”

  “我和我的难过一起睡一起住没有你的日子我没了幸福”

  “穿你穿的衣服穿你穿的鞋子穿过每条马路做你的影子”

  “看你看过的书看你看的电视想着你沉睡的姿势”

  “我就是喜欢我为你做的事”

  “这就是我想你的一种方式”

  “……”

  是一首苍凉而落寞的情歌,我耽心气氛变的凝重,轻推她一把,笑着说:“那我们千万别抱的如此近,我害怕看不见你的美丽。”

  琴琴往后横了一肘给我,吃吃的笑:“你舍得?我可不同!我是远近皆宜,一般漂亮无贰,我不但要你抱我,我还要更加亲近一些,好老公你难道不想跟人家一点距离也没有?”

  “一点距离也没有?难道这样还不算吗?”我的胸膛已经贴紧她的后背,无论呼吸或者言语都清楚地感受得到。

  只听她羞赧的说:“要是少了层衣服,那才叫没有距离……”话未说完,自己已然满脸通红的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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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20 14:26 #1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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